第(1/3)页 一九八八年六月下旬,四九城西郊,一栋新落成的五层大楼挂上了“黄河集团微电子研发中心”的铜牌。这里将成为芯片梦想的新起点。 大楼内部还在进行最后的装修收尾,但一部分区域已经迫不及待地投入了使用。 最大的挑战莫过于搬迁和重组。 从各处收购来的设备、资料,以及新招募和内部转岗的研究人员,需要整合成一个高效的整体。 黄令仪如今肩上的担子更重了,除了负责芯片设计,还兼任了新成立的“精密仪器研究所”的所长。 这个研究所的核心任务,就是攻克光刻设备和国产芯片的难关。 研究所光刻机的骨干,是那位从四十五所请来的退休老专家,名叫宋致远,年近六旬,对光刻技术有着近乎执拗的热情。 他带着几个同样从四十五所跟过来的中年技术员,成了研究所的基石。 搬迁过程也没有想象中的顺利,从四十五所和武汉运来的设备,大多老旧,甚至有些是残缺的部件。 工人们小心翼翼地将他们认为的破烂搬运到他们认为近乎豪华的超净实验室,走时还说:“这么好的地方怎么也该给人住,怎么被用来放破烂,暴殄天物啊!” “有钱烧的!” “对哦,没看人家这楼盖得多气派!” 宋致远可没理会搬运工说什么,他带人拿着清单,一样一样地核对,不时蹲下身,用手帕擦拭着设备铭牌上的灰尘,眼神复杂。 “老伙计们,换个地方,咱们再试试。”他低声自语。 资料室的整理更是浩大工程。 上百箱的技术图纸、实验记录、工艺手册堆满了临时库房。 黄令仪抽调了芯片设计组的几个年轻研究员帮忙,和宋致远带的团队一起,进行归档、编号、并在微机里面做记录。 一个年轻研究员拿起一本边缘卷曲的笔记,翻开一看,里面是密密麻麻的公式和手绘图表,日期是十几年前。 “宋工,这笔记里的数据.”年轻人好奇地问。 宋致远接过笔记,戴起老花镜看了看,脸上露出追忆的神色:“这是老刘记的,当时我们做透镜像差校正的实验数据。唉,老刘前年已经走了。” 气氛一时有些沉重。 黄令仪这时走过来,拍了拍年轻研究员的肩膀:“这些都是前辈们的心血,也是我们的起点。每一页纸都可能藏着解决问题的钥匙,仔细整理,不能遗漏。” 她转向宋致远:“宋工,眼下最急的是先把我们设计的那款微处理器的制程难题解决。现有的设备精度不够,您看从这些资料里,我们有没有可能找到改进现有设备,或者,有没有可能拼凑出一台能满足基本要求的样机的思路?” 宋致远摇摇头道:“你们现在用到的精度,已经超过我们当时设计的范畴了,恐怕不行,要不你们先换个思路,看看有没有其他办法。” 说着他又指着几箱标注着“四十五所-初代光刻机”的资料说:“就算是我们把这些都整理完,设备也正常运行,想让我们能帮到你,怕也是很久以后的事了。” “好吧,我知道了。”黄令仪还是有点失望的,她看过资料觉得就差一点点,没想到根本不可行,她现在有点觉得是不是冲动了,去让老板搞这个。 虽然她没表现的太明显,可还是有人把事情反馈给了何雨鑫。 然后何雨鑫跟黄令仪谈了一次话,不,应该是何雨柱开了一次电话会议,解开了黄令仪的心结,而且最令她兴奋的是,何雨柱答应帮她搞一台最先进的光刻机回来。 何雨柱转头就把这个任务交给了身在北美的何耀祖。 接到了父亲的新指令何耀祖,刚刚结束了一系列民航和造船技术公司还有精密仪器和半导体公司的考察。 事实上何耀祖在北美的工作推进得并不顺利,很不顺利。 他按照父亲提供的名单,逐一拜访了那些在学术界和工业界颇有建树的华裔专家。 谈话通常开始得很愉快,对方对这位来自东方的年轻企业家表现出的谦逊和对技术的尊重颇有好感。 然而,一旦话题深入至邀请他们回国或为黄河服务,气氛便急转直下。 多数人面露难色,然后礼貌的婉拒,送客。 一位在知名半导体实验室担任高级研究员的先生私下对何耀祖坦言:“何先生,我很欣赏您和您父亲的抱负。但现实是,我在这里有稳定的工作和生活,我的孩子也在此成长。更重要的是,我所从事的领域非常敏感,你既然找到我们就应该知道壁垒有多严重,就算是我们回去也发挥不了太大的作用,过几年,过几年如果情况好转我肯定会回去。” “谢谢你的坦言相告!” 那些都不算什么,更直接的打击来自商业层面。 当他接触几家经营陷入困境、拥有特定精密制造技术的中小型企业时,对方一听是华资背景的收购意向,即便报价优厚,也往往遭到董事会或背后资本的断然拒绝。 对此陈胜拍着他的肩膀道:“年轻人,不是我们的钱不够,而是有些人宁愿把技术烂在手里,或者低价卖给其他欧美公司公司,甚至抵押给银行也不会卖给我们,因为我们是华国人,这就是现实。” “胜叔,其实我知道的,不过是想试试。” “正常,我刚过来的时候也是一样。” “我觉得用我的身份去采购什么光刻机,也不会成功的。” “没关系,我们有很多办法买回来。”陈胜笑道。 “还是要麻烦胜叔,我会好好学的。” “没关系,就如你老豆给我机会,我也会把我会的都教给你,你愿意学就好。” “愿意。” 回到住的地方后,何耀祖还是没忍住给他老子打了个电话。 电话中他的语气中难免带着几分挫败和愤懑:“爸”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