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许仙?哪个许仙?” “县衙捕头,临安几位飞鱼服捕快中的一员,师承李青莲。” “哦?就那孤儿?” 自顾为自己倒了杯茶水,张鼎南从容不迫,他身着单衣,毫无防范,却也丝毫未对这深夜拜访且不露明真身的宾客有所忌惮。 “是,就那孤儿。” 黑袍下的人哑声回答。 “他为何要查我?” “前些时日,临安的命案……” “命案又与我何干?” “你可知临安卖猪肉的张屠户?” “知道。” 张鼎南喝着茶,他漫不经心,全然没放在心上,“前不久我还从他那买了猪肉,分发给弟兄们吃,自然是知晓。” “他死了,全家都被砍下头颅。” “哦?” 眼底掠起丝丝惊讶,张鼎南笑道,“这又不是我做的。” “但你有嫌疑,所以许仙要查你,你该做好准备。” “你这是,不相信我说的话?” 张鼎南问道,语气间带起丝丝不耐,他方才说的都是真话。 “凶手,岂会说自己是凶手。” “哈哈,你倒是敢说。” 张鼎南哈哈笑着,他站起身,向前走上两步,黑袍人即刻后退。 “你这是,害怕我?” “不是。” 黑袍人简短道,“只是我不该让你看见,我是谁。” “可倘若你不让我看见你是谁,我又该怎么相信你呢?故弄玄虚,可不好让人信服啊。” 张鼎南在原地站定,他笑盈盈的,有着几分阴柔,似蛇般,配上他那脸上骇人的刀疤,些许狠厉感便升了起来。 “更何况,那是官府,官府里的动静,你又是如何知晓的?” “我……” 黑袍人犹豫,他想了想,还是掀开斗篷,露出藏匿阴影下的真容。 张鼎南看着。 脸上笑意愈发浓烈了些。 “原来,是薛捕头您啊。” …… 朝霞不出门,晚霞行千里。 古话说的,当真是极为正确。 初春细雨纷纷扬扬,淅淅沥沥自茫茫天地落下,毫不畏惧的撞向青石,粉身碎骨,溅射四周,逐渐凝聚成水洼。 鞋履踏过,激起水花,许仙撑伞佩刀,街上行人稀疏,他望着蒙蒙细雨,目标明确的来到一嘈杂喧嚣的商铺门前。 仰起头。 那以红木所制的牌匾映入眼帘,鎏金撰写的‘天地堂’三字亦是显目。 许仙迈步,打算走进去。 这时,有道身着粗布麻衣的身影被天地堂伙计不耐烦的推攘出来,倒在地上,他面色病态,像是长久未歇息好般,双目满是血丝。 “爷,爷,借我些银两,再借我些银两,下把,下把,我肯定能翻盘。” “您信我,您再信我一次。” “我真的能赢回来!真的!到时候,我请您去点香阁,爷,您信我啊!求您了,我能否翻身就看您的了啊!” 他抱着天地堂伙计的腿不停乞求。 天地堂伙计满脸不耐。 “不是我不给你机会,关键是,你全身上下就剩一件裤衩子了,还有什么值得压在我手上的?我总不可能白借你银两。” “我还有妻女,我还有妻女,我妻善舞,我女芳龄二八,还未嫁人,年轻貌美,您要是借我银两,我把她们压在您这。”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