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她躺在地上无法动弹-《倾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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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刘妍依旧在家中的地上横尸般躺着,此时的太阳早已钻到窗台下,只剩一点点阳光。刘妍昏昏欲睡,几缕头发贴在她苍白的脸上,贴在干燥起皮的嘴唇上,呼吸一度缓慢,她甚至听到自己因为呼吸不过来而喘得有些粗重的呼吸声。刘妍动了动拇指,但那也只是抖了一下。

    周仁媛抓着张队的衣角,泪眼纵横,苦苦哀求,“我求你,不要把我家妍妍说出去,她还小,经历了那种事情,已经毁了她了,我好不容易把她从阎王那里拉回来,不能这么毁了她。我家妍妍得有多害怕。所有罪过是我,我来承担。”说着,又难过地哭了起来。

    当了这么多年的刑警,见过很多刑事案件,也遇过类似一样的案件,可没有像现在这般,隐隐动容。

    张队扶起周仁媛,翻开记录本,重新记录周仁媛的陈诉。

    刘曾是未婚先孕,在刘妍6岁的时候带着刘妍嫁给了刘昌德,刘昌德秉性不好,不思进取,还经常喝酒打人,那时候周仁媛怎么都不明白,自己的女儿怎么会嫁给这么个烂人,可这个烂人对刘曾也好,说好可又不好。周围邻居都不太喜欢刘昌德。时间久了,日子还是得过。刘曾突然的意外离世,对刘昌德和周仁媛刘妍他们打击很重,刘昌德领了赔偿金将他的旧货车换了辆新的,那时又沉迷于买码,把钱耗光了,又厚着脸回来找周仁媛要,说刘曾生前给刘妍存了钱,要周仁媛拿出来,周仁媛拿不出来就开始砸家具。

    那时候是李连生跑来阻止。刘昌德才幸恢地离开。

    刘昌德的死可以说不是意外,是周仁媛用钢铁捅进喝醉酒的刘昌德身体里,就捅死在刘昌德新买的货车里。

    而刘妍头发散乱,衣衫不整的躲在角落里,腿上流着血,蔓延到脚踝处。周仁媛去碰她的时候,她拼命躲着,那时的刘妍神志不清,认不出周仁媛。是周仁媛安慰她,一遍一遍安抚,把浑身颤抖的她抱在怀里。刘妍哭的很绝望。

    周仁媛捂住刘妍的眼睛,让她不要看到血泊中刘昌德,然后把刘妍带回家。

    刘妍把自己关在洗手间,水龙头哗啦啦地声响也掩盖不了刘妍的撕心裂肺的哭声。

    周仁媛在门外听了许久,她懊悔不已,也心痛。

    想了很久,周仁媛回到三里屯,拉来一辆工地上的运泥车,在深更半夜拉着刘昌德到了附近一家废弃的旧工厂。

    回来后,洗手间的水龙头还在流,周仁媛不免担心,无论是叫唤还是敲门都没应,周仁媛只好撬开门,门开的那瞬间,把周仁媛吓坏了,水龙头流出洗手池,一地的水混合着殷红的血液流进下水管。

    刘妍浑身湿透,靠在洗手池的旁边昏迷过去,她的左手腕被割开了一大口子,鲜血流个不停。

    怎能不被吓坏。

    周仁媛没敢叫人来帮忙,她把刘妍扛到院门在外就扛不动了,是从隔壁家门口偷偷拉来的板车,拉出小巷,叫了辆车。

    好在送得及时,捡回了半条命。

    以至于后面出现周仁媛给刘妍请了两星期的假。

    刑警将A74689车牌号的后备箱打开,里面有一摊蒙上灰尘的血迹。

    路过的人三三两两,都看了两眼。

    石智是下午才来到刘妍家,她看到刘妍家的门关着,院子里却还有一瓶牛奶,石智走进去拿起那瓶牛奶打开就喝了起来,于是被太阳晒过,有些温热,石智很嫌弃,但也艰难地喝了下去。

    她看了一眼椅子上的书后又看向身后那扇窗户,试探性地唤了唤:“刘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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