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淘汰-《华夏无人?我为大众建立文化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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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单两句歌词之后,全场皆惊,二胡声转,这场大戏彻底真正拉开了序幕。

    “戏一折,水袖起落,唱悲欢唱离合,无关我。

    扇开合,锣鼓响又默,戏中情戏外人,凭谁说。

    惯将喜怒哀乐都融入粉墨,陈词唱穿又如何,白骨青灰皆我。

    乱世浮萍忍看烽火燃山河,位卑未敢忘忧国哪怕无人知我。

    ……”

    《赤伶》的开篇并没有如先前那两句一般惊艳,却带着一种淡淡的悲怆。

    而这种看似平淡的唱法,细细品味才发现正是恰到好处。

    恍惚间,有人仿佛看到了一方舞台。

    台上戏子水袖轻舞,锣鼓喧天,一个个角儿,一段段唱词轮番上演,唱的精彩。

    春去秋来,日月轮转。

    唱词还是那些唱词,戏子还是那个戏子。

    舞台之外却已化作火海,连天空都被渲染成了血一般的颜色。

    国破山河碎,只有戏子还守着这一方舞台。

    “台下人走过,不见旧颜色

    台上人唱着,心碎离别歌。

    情字难落墨她唱须以血来和

    戏幕起戏幕落谁是客

    啊……”

    戏腔再响。

    众人心中除了惊艳,更多的是一种难以明说的悲意。

    这悲意不是悲春伤秋的悲,也不是生离死别的悲。

    而是一种仿佛超越了生活,超越了现实的悲痛。

    就好像是历经一切苦难,看破红尘后的那一丝悲意。

    平日里不易察觉,却又时刻存在。

    看似轻如鸿毛,却又重比泰山。

    这种矛盾的感觉,年轻人是不懂的。

    只有那些真正经历苦难,又放下的老人们才体味的出来。

    这一刻,市戏剧院的老人们已经完全沉浸在这种笼罩一切的悲意中。

    二胡,琴瑟,琵琶,古筝……

    所有的古典乐器已经不再是简简单单的吹拉弹唱。

    每一个音符都是这些老人灵魂的幻化,每一段旋律都是鲜血的堆积。

    “啪嗒!”

    水木大学的附属楼里,一滴泪水滑落,摔成了八瓣。

    “爷爷,你哭了!”

    秦国生的孙女慌了。

    她了解自己的爷爷,铁骨铮铮的硬汉子。

    就连腿被炸断时,眉头都没皱一下。

    现在却因为一场直播、一首歌老泪纵横,哭的像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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